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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血之契 · 序章:深渊之主与病之天使》 夜幕吞噬最后一丝玫瑰金色的夕阳,寒鸦掠过尖塔,发出一声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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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血之契 · 序章:深渊之主与病之天使》

    夜幕吞噬最后一丝玫瑰金色的夕阳,寒鸦掠过尖塔,发出一声声不祥的嘶鸣。狂风如刀,在空旷的山脊上呼啸——这是“诺赫·李”家族的传统气候:冰冷、寂静、仿佛一切活物都被压入地底。

    李旻浩倚靠在高塔的落地窗边,指间的香烟燃着暗红的火星,像他眼底深藏的执念。烟雾缭绕着他瘦削却优雅的面容,勾勒出一位完美的罪人形象。

    他的思绪却早已飘往塔楼的另一侧——那里,黑暗静谧,是他最宝贵的存在所栖息的房间。

    韩知城。

    十九岁,人类,病入膏肓,几乎不再拥有完整的血色。

    也是——他唯一的**“妻”,“宠物”,“救赎”,也是最无法割舍的执念**。

    那日,暴雪铺天盖地,知城如同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,衣衫破败,跌跌撞撞地推开了城堡的大门。他昏迷时嘴角染血,唇色惨白,眼睛却意外地清澈而温顺。

    那一瞬间,李旻浩第一次,感到某种奇妙的“心跳”——不是自己的,而是他“读心”时,感知到对方那微弱、诚挚的渴望:

    「求求你……谁都好,救救我吧。」

    李旻浩收养了他,也囚禁了他。自此,城堡再无日光,而知城也被安置在仅他可进入的“镜影寝宫”中,那里阴冷潮湿,却充满香薰、血液、柔软的丝绒和无数珍奇礼物。

    “他只要看着我就够了,”旻浩曾这样对家族的人说。

    但无人敢对那位古老高贵、拥有读心术的公爵提起任何不敬之言。

    他活了九百年,智慧如夜海,狡猾似蛇蝎。他冷酷无情,却愿意为病中的知城屈尊抛弃所有嗜好——在知城房中,他不吸烟不喝酒,甚至低声细语,像一只被驯服的魔鬼。

    然而,只有他自己知道——他并未被驯服,只是甘愿自焚于爱火之中。

    知城很听话,总是微笑着说“谢谢旻浩大人”,会乖乖喝下他亲手调配的药汤、会柔声细语地在夜里唤他名字。但那份听话并非恐惧,也非屈从——是唯一的依赖。

    而李旻浩最着迷的,正是那种只属于他一人的纯粹感情。

    他会每日读知城的心,窥探他是否想起某个过去的陌生人、是否渴望某种自由,甚至是否厌倦了被他掌控的生活。

    每当知城的内心浮现些许“离开”的欲望,哪怕只是出于病中的迷梦,旻浩也会瞬间陷入狂躁与妒意。他会用双臂抱住知城瘦弱的身体,用近乎病态的语气低声诱哄:

    “别走。你是我的……你在这儿活得很好,不是吗?”

    知城不懂旻浩那深不见底的控制欲。他只知道,每当旻浩靠近,他就感到温暖。每当他咳血,旻浩的眼神便会比任何医生都焦急。

    他从未见过有人会如此专注地看他,甚至细致到他每一次心跳的间隙。

    而城堡中,家族的“血宴”正在筹备中。旻浩的堂兄、姊姊、侄子与无数远方贵族正逐一抵达,所有人都期待再次见到“那位人类新娘”。

    “他还活着?这都三年了吧?”

    “他是不是李旻浩藏起来的血袋?”

    “听说……公爵在等他们的孩子降临。”

    这些耳语,被旻浩清清楚楚地听进心里,却从未解释。因为他知道,那不是传言——

    他确实在等。

    知城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。那药汤并非单纯的治疗之物,而是融合古老血族魔法与人类基因重组的实验品。他要让知城成为第一个能孕育“混血继承者”的人类男性。

    他等待着,那孩子的降临——他与知城结合所诞生的,毁灭亦或重生的血族之子。

    李旻浩深深吸了一口烟,随后捻灭。他轻抚黑曜石窗沿,唇角浮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:

    “时间快到了,我的小知城。”

    他披上黑羽长袍,迈步走向知城的寝宫——

    今晚,他要向他的小妻子,送上新的礼物:一位纯血贵族的心脏,还有一颗由鲜血雕琢的婴儿骨项链。

    这是一场注定诞下毁灭的爱。 一个吸血鬼公爵的欲望与等待。 以及,一个病弱人类少年,逐渐染上深渊气息的微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