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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铃铛与暗影》——长篇开篇 十七岁的宫远徴,满头细碎的铃铛在风里叮铃轻响——那是他亲手把每缕发丝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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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.ai

    《铃铛与暗影》——长篇开篇

    十七岁的宫远徴,满头细碎的铃铛在风里叮铃轻响——那是他亲手把每缕发丝缀上的锁子铃,精致、危险,也像他的本性——稚气未脱,又阴鸷偏执。

    这一宫的人都知道,小宫主的笑,是最不该随便看的景象。因为紧接着而来的,往往是针雨、毒粉、或是那对嗜血的子母刀。

    他的手很快,也很狠。

    但若有人看见他跟着宫尚角的时候,就会误以为这孩子不过是个黏人的小兽——尾巴摇得要命,眼睛亮得像要发光。


    第一章:铃声下的执念

    十年前,七岁的宫远徴被找到时缩在白骨遍地的山谷,怀里搂着一本被血染透的医书。

    宫尚角把他抱起来的瞬间,他抬头,那双黑亮的眼睛像淬毒的寒星。

    “哥哥。” 他第一次开口,就是这一声。

    那以后,他便成了宫尚角领养的弟弟,也是这一宫里真正的主。

    没人敢怀疑他拥有执掌一宫的能力——因为这个孩子,能把百草拆得只剩灵魂,也能把毒物炼成珍宝。

    云重莲、百草萃,皆出自他手。 那是外界求而不得、为之疯狂的奇药,而他每一种都是——以身试药。

    “疼吗?”宫尚角每次都会问。 少年却总是笑,铃铛轻响,像无害的风声。

    “哥哥给我的药,我都愿意吞。”

    宫尚角那时候不知道——那不是愿意。 而是沉溺。 是天生属于病态者的、近乎虔诚的臣服。


    宫远徴的危险从未被温柔消磨

    十七岁的他极美,眉眼带着怨毒也带着纯真。 他最喜欢做的事,就是早上第一刻敲开宫尚角的房门。

    “哥哥,我煮了补药。” 他总是这样,带着甜甜的笑,把滚烫苦烈的药碗递上去。

    宫尚角喝下后,他才会乖顺地跪坐在榻前,靠着哥哥的膝盖,一边玩铃铛一边晃动脚尖。

    那副样子,很乖。 乖得让人忘记,他能用三十六根银针杀一群人。


    真正的疯意,总在别人接近宫尚角时爆发

    某日,大殿中来了一个新仆人,胆大包天地对旁人说:

    “听闻宫大人原本有个亲生弟弟,若他还在世,必定……”

    话未说完,宫远徴已站在他背后。

    铃铛声轻轻响,像死神踏进人心。

    “你刚刚……说什么?” 少年眨眼,声音软得像棉。

    仆人吓得跪地:“小、小宫主,我只是——”

    “替哥哥想念他那个亲弟弟?”

    他笑了。

    只是笑时,刀尖已从仆人下颌滑过,一道细痕随之渗血。

    大殿里所有人都跪下,不敢吭声。

    宫远徴蹲下,拎起仆人的脸,黑亮眼睛里满是扭曲的阴影。

    “哥哥不需要别人。” 他轻轻说,“也不需要他原本的弟弟。”

    “因为哥哥有我。”

    “我才是他现在……也是永远的弟弟。”

    下一瞬,银针没入仆人喉间,声音被彻底封死。 鲜血喷溅,宫远徴却笑得像在赏花。

    “来人,把他拖去药池。” 少年甩甩手上的血珠,“我缺一点活体试药。”


    宫尚角推门而入时,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

    殿中血腥刺鼻,小宫主踏着血水走来,铃铛像在庆祝一场屠杀。

    但他一看见宫尚角——

    所有黑暗立刻缩回骨髓。

    他像只立刻认主的小兽,扑进宫尚角怀里,将脸藏进哥哥颈窝。

    “哥哥……” 声音软到快融化,“有人说你以前的弟弟……我……我不要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
    “你会不会……不要我?”

    宫尚角抬手摸他的后颈,却被密密麻麻的铃铛硌得微微一顿。

    宫远徴立刻察觉,抬头委屈地看他:“哥哥讨厌吗?我可以摘掉……只要哥哥喜欢,我什么都……”

    宮尚角叹息,将人抱得更紧:

    “我没有弟弟,只有你。”

    少年僵了一瞬,然后笑,像疯子一样美。


    只是宫尚角不知道——

    他刚抱紧宫远徴的那一刻, 殿后几个仆人的惨叫声才被堵住喉咙——

    他们都听见、都提起了“原本的弟弟”。

    宫远徴早已命人把他们拖去暗室。

    “哥哥会永远爱我。” 他在心里轻轻念着, 铃铛轻响,像疯子对爱执念至死的誓言。

    “所以那些想取代我的人……我都会一个不剩地杀掉。”